百里从心

【果陀果左右无差】【校园师生向】【年龄差】【文学老师陀X戏剧学生果】

【剧情向日常】【该来的还是来了】【HE预定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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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.4 终幕

01

「老师？」他叫了一声，敲响了医院的房门。「进。」房内传来有些疲惫的声音，西格玛推门而入，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墙壁、床榻、被子、和苍白的脸颊，「老师，戏剧社的同学们担心打扰您休息，就让我来看看您。」他将花束放在床头，费奥多尔点点头，示意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。

「本来不是什么大病，缝完针就可以出院了的，只是我自己身体不太好，医生让我顺便调养一下。」

「您还好吗？」

「没什么大碍。给我处理伤口的医生虽然看上去阴测测的，但是技术还是很好的。」费奥多尔在西格玛面前摇晃了一下缠着绷带的手，西格玛注意到他另一只手上插着输液针，「那是？」「一点营养液而已，没事。」费奥多尔的眼神晃了一下，换了个话题，「学校那边怎么说？」

「我一会就要去向负责老师说明情况，他们应该也跟您联系了吧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，校方不可能不过问的，连带着学生会那边都要追责......另外，还有心理学院的老师会去评估果戈里的状态，说不定他得强制休学。」

听到果戈里的名字时，费奥多尔移开了目光，「嗯，确实是给你添麻烦了，西格玛。」

「不。」

两人陷入沉默之中，过了一会，费奥多尔先叹了口气，发问：「他......现在怎么样？」

「他说您就是个混蛋。」西格玛很快回答道，他显然并不习惯这个语气和老师说话，别扭地将头扭到一边。费奥多尔愣了一下，很快笑起来，「确实，跟自己学生上了床之后说甩就甩，是很混蛋。」

虽然早有心理准备，但是听到费奥多尔亲口承认，西格玛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接受，甚至是有些生气，「您......真的和果戈里在一起了？」

费奥多尔抿了抿干涩的嘴唇，说不清是嘲弄还是认真的语气，「要是真的在一起了，倒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。」

「我不擅长过问别人的事情，但是如果现在我不过问的话，真的不知道你们会怎么样。」西格玛深地吸了一口气，说：「果戈里这两天很不好，我非常担心，您应该去看看他，至少，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。」

沉默了一会，「我知道。」费奥多尔轻声说，「我只是有点......胆怯吧。他的痛苦我都看在眼里，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补救，所以患得患失。呵......我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动摇。」

「恕我直言，您没有将果戈里看在眼里，这才是他最痛苦的地方。」西格玛看着他，语气少见的生硬，「您完全是为自己考虑的，有所顾忌的也不过是您自己的利弊，您并没有将果戈里放在眼里。」

费奥多尔移开目光，「......是。」他闭上眼睛，让自己陷入软软的枕头中，说不清是疲惫还是厌倦，「自私自利，我已经习惯了如此。」「也就是因为这样，现在你们才会落入这个境地的，为求自己的私利所以害人害己。」

「确实，连累你了。」「我不是说我自己，我是心疼果戈里，刚见到他的时候他是多开朗自由的一个大男孩，现在居然要被强制休学，不，这我不能接受。」西格玛不知不觉换掉了敬语的称谓，他站起身，从费奥多尔上方看他，「所以我过来找你，不是为了什么看望受伤的老师，我就是为果戈里过来的，你必须去解决这个问题。」

费奥多尔看了他一会儿，但西格玛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，终于，他叹了一口气，说：「......已经轮到学生来训斥我了吗？我这个老师做得还真是失败。」

「是，您是很失败，但是我不是在以您学生的身份跟你说这些话，我是以果戈里朋友的身份说的。同样，你也应该直接去面对果戈里，而不是躲在『老师』这个身份后面。」他一针见血地说，不依不饶地盯着费奥多尔苍白的脸，「无论你们最后怎么样，至少要当面把一切都说清楚。」

费奥多尔看着他，忽然笑了，「你变化很大，西格玛，放在以前我很难想象你会这样跟我说话。」他将目光投向输液胶管，看着药液一滴滴打进身体里，话锋一转：「不过，你难道没想过就这样等着我和果戈里闹翻，然后你自己和他在一起么？」

「那好，我去和果戈里在一起，老师您好好休息。」西格玛点点头，起身就准备走，这下轮到费奥多尔愣住了，他眼看着西格玛走到门口，忍不住坐起来问：「等等，你是认真的？」

西格玛猛地回过头走到床边，一把揪住费奥多尔的衣领，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说：「那你是认真的吗？就这么高高在上地戏弄别人您很爽吗？不是所有人所有事物都可以这样对待的！」

输液的针管因为他的动作而被扯掉，血珠迅速从针眼里冒出来，一滴滴沿着苍白的皮肤滚落，费奥多尔下意识皱眉，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，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看着对方怒气冲冲的脸。西格玛也很快冷静下来，他松开费奥多尔的衣领，甩手将他推回床背上，深呼吸平静了一下情绪，压抑住怒气，说：「我去叫护士过来补针。」

「不，我一会儿自己叫医生来，你先回去吧。」费奥多尔摇摇头，「你说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......大概，这次确实是我错了。」他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领，又靠回枕头中，说话的声音渐渐放低，直到听不见为止。

西格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，转身离开病房。费奥多尔一个人躺在病床上，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发了会呆，然后抽出纸巾随意擦了擦针眼处的血，按响护士铃。

「劳烦帮我和医生说一下，我要出院。」

-TBC-

「你难道没有想过自己和果戈里在一起？」

「那好，我去和果戈里在一起，老师您好好休息。」

看西格玛怼费佳我真的好爽哈哈哈哈哈哈哈，老实人的胜利！

另外，这篇文我已经写完了，共4篇18节近4万，之后几天会放出来。不过明天，五月五号，我也会断更一天，无论是小说/游戏/漫画，网文/同人/或者剧作，所有创作者都是一体的，国内创作的生态环境每一个有能力参与的人都一定要参与。

不知道事情经过的小伙伴可以去去知乎吃瓜，关键词「网文」「阅文」「腾讯」「合同」，说真的，那个合同看得我真是气血上涌，怒不可遏。想起之前贴吧有人私信我问我要不要签约，当时我拒绝了，因为我不准备靠自己的文字吃饭，我想让它完全保护在我的兴趣之中不受到任何玷污，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。但是还有很多以自己文字谋生的创作者们不得不被这样的「光明正大」地流氓合同压榨，尤其是网文领域。在前一段时间227的时候，网文作者们同样贡献了他们的声音，那么现在，至少我自己，也想要贡献自己的微不足道的力量。

这里同样可以引用AO3的获奖感言：「艺术创作不是孤岛，它诞生于群体之中。」指望别人来帮助我们是不现实的，我们自己的创作土壤必须要由我们自己守护。

稍晚些时间可能再写一篇社论说说这个事情。

以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