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从心

Put out your lamp when thou wishest,I shall know thy darkness and shall love it.
谢谢你们喜欢我的文字
非常感谢

【文豪野犬】THEATER. 13(果陀果中篇)

【果陀果左右无差】【校园师生向】【年龄差】【文学老师陀X戏剧学生果】

【剧情向日常】【该来的还是来了】【HE预定】

---------------------

chapter.3 莎乐美与奥赛罗

04

毕业晚会的准备已经全方面开始了,戏剧社新节目的初稿也已经完成,西格玛刚刚将剧本送去给费奥多尔审阅,对方让他把剧本留下,说自己一会儿会仔细看的。

刚走出教学楼的门口就看见果戈里正在靠在墙边等他,嘴上还叼着一根莫名其妙的青草正哼着歌,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。等到西格玛走近,他挑了挑眉,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。

「不是叫你不用跟过来了么?我一会还要去剧社收拾东西呢......门关上了没有?」

果戈里嬉皮笑脸地走近,将手里的背包拿给他:「我替你收拾好了呀~门我也已经关好了,不用再回一趟剧社了。是准备去图书馆?还是去教室自习?」

西格玛接过书包,清点了一下包里的东西确认没有遗漏后拉好拉链,「那去教室吧,我还有不少资料都还在教室呢。」说着,他准备将书包背上,但是头发被卷进厚厚外套的衣领里,一时间有些麻烦。果戈里伸手将他的头发揽起来,顺手还为他梳理了一下,灰白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耀着盈盈的光泽,令人爱不释手。「啊,谢谢。」西格玛这么说着,整理了一下衣物,两个人说说笑笑地,并肩往教室走去。

费奥多尔站在窗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,看着两人渐渐走远,他将窗帘拉上一般,觉得即使是冬日的阳光也有些过于刺眼了。

回到座位坐下,目光落在那份剧本上,西格玛很用心地将剧本用透明文件夹装好,白色打印纸上印着清晰的墨字,排版、格式都标准得无可挑剔,甚至特意为费奥多尔留下了批注地空隙。很不错,他确实很不错,无论在校园工作还是学习上都十分踏实,在为人处事上也很不错......

突然之间觉得有些胸闷,端起水杯喝了一口,手指隔着塑料文件袋划过字迹......《奥赛罗》,一个关于嫉妒的悲剧。嫉妒、那是一个绿眼的妖魔,谁做了它的牺牲,就要受它玩弄。*

呼吸突然之间凝滞了一瞬,费奥多尔意识到自己的某些感性的思绪正要突破理性的桎梏,从莫名其妙的地方崩发出来——他在想什么荒谬的事情?他在嫉妒吗?

几乎是有些许慌乱地清理了脑海中可笑的想法,走到水池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,看着镜子中并不太好的脸色,深深地呼出一口气......最近费奥多尔睡得很糟糕,每夜都是反复的梦魇,即使是他也不太好受。另一位老师从洗手间走出来向他打了个招呼,费奥多尔像往常一样微笑着对他点点头。

就这样,保持一切如常就好,自己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去习惯而已,很快就没事了。

如此说服自己,他回到办公室,拿起红笔开始批注那篇剧本。

西格玛小心地观察着果戈里的状态,看到对方恢复了神采飞扬的样子,稍微放下心来。那天淋了雨之后果戈里病了好几天、不,他应该是已经发烧之后又淋雨的吧,反正家里有客房,他就让对方住在自己家中了,后面询问了才知道果戈里其实是孤儿,一直是一位远方亲戚在资助他上学,怪不得根本没有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人。

不过果戈里说这种状态其实很适合他,没有什么需要牵挂的事情才能够自由自在的。但西格玛觉得与其说是自由自在不如说是无依无靠的,这大概也是自己内心的投射吧,他的父母长期在外经商,很少与他相处,西格玛都快要想不起来他们长什么样了。

怪不得他们还挺聊得来的......?

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,毕业晚会马上就要来临了,各大社团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办,《奥赛罗》的剧目也已经基本上完成了。他们删减了许多细节,只保留了最主干的剧情,并且将重头戏都放在最后一幕——奥赛罗掐死了自己的妻子后拔剑自刎,这个悲哀的爱情故事注定以悲剧收场。

在开演之前,果戈里曾经去找了一次费奥多尔,说这一场剧目会很精彩,让他一定要来看。其实不说也完全没问题的,作为指导老师费奥多尔是肯定要去的,但是这么一说反而让他隐隐有些不安,但是果戈里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以往的活泼,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不妥,只不过显得比以往要更加「礼貌」。

嗯,礼貌。用这个词来形容果戈里实在是怪怪的,但他确实比之前要礼貌多了......费奥多尔看着他的眼睛,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劲地地方,但最终只是点点头,承诺自己一定会去的。

戏剧社的节目被安排在后半场上演,学生会那边协调之后,最终给他们安排了二十五分钟的表演时间,学生会长作为晚会的总导演反复和西格玛确认舞美、灯光以及上下台的顺序,以确保演出当天万无一失。

费奥多尔这次作为剧社的指导老师,坐在台下和其他老师们一同观看表演。看着舞台上的灯光起起落落,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晰......在果戈里他们终于上场的时候,他借故离开了观众席,来到舞台的后方。

台上,果戈里扮演的奥赛罗正在与他的妻子苔丝荻蒙娜对话,他已经受到佞舌教唆,以为妻子与副官通奸,对她起了杀心。

「祷告吧!我不愿杀害你没有准备的灵魂;不,上天禁止这种罪行!我不愿杀害你的灵魂!」

「您在说杀人的话吗——?」

「嗯,是的。」

「那么愿上天垂怜于我!」

他眼含着热泪地,用手掐住苔丝荻蒙娜的咽喉,直到对方的手无力地垂下,倒在地上,之后颓然地跪坐在她身边,用带着愤怒于悲伤混合的语气说:

「她到地狱的火焰里去,还不愿说一句真话。杀死她的人是我。」

佞舌和他的妻子、还有苔丝荻蒙娜的叔父一同上台,前来揭发了佞舌的诡计,还给苔丝荻蒙娜一个迟到的清白,方才手刃妻子的奥赛罗追悔莫及,伸手去拿挂在墙上的长剑却被叔父拦住,悲愤交加之时,被污蔑的副官拿出证明自己和苔丝荻蒙娜清白的证据,奥赛罗痛苦地听着,一遍一遍说自己是个傻瓜。

叔父将佞舌压下,他的妻子也已经为苔丝荻蒙娜而自杀身死,奥赛罗拦住他们,要求他们到国王面前为自己叙述这个故事,「你们应当说我是一个在恋爱上不智而过于深情的人;一个不容易发生嫉妒,可是一旦被人煽动以后,就会感到嫉妒烦恼的人......在阿勒颇的地方,曾经有一个裹着头巾、怀着敌意的土耳其人殴打一个威尼斯人,诽谤我们的国家,那时候我就一把抓住这受过割礼的人,就这样把他杀了——」

说着,他从披风中拔出一把短小的贴身利剑,只一瞬间,他金色的眼瞳被银白色金属刀刃的反光照亮,就像是夜空中星辰那般——费奥多尔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不安来自哪里了,从他看到自己剪碎的照片那天开始,果戈里的眼神再也不一样了,原本能和夏夜最亮的阿塔瑞斯相媲美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阴翳,无论他再什么笑着,也不看见当时的光辉——

「不要!」

费奥多尔冲了上去,一把抓住他手中的利刃,狠狠地握在掌心不肯松动分毫,因为握得太紧,一时间竟然感受不到丝毫疼痛......果戈里抬起头,对着他笑了一下,在舞台灯光地照耀下,费奥多尔有一瞬间地恍惚,好像回到了那个夜晚。

夜幕、繁星、令人目眩神迷灯光和他的眼睛......原来在他眼中,这就是一个舞台。

果戈里一分一毫地抽出刀刃,让锋利的金属缓慢而深刻地划过他的掌心,金属的凉意和皮肉绽开的痛觉,血顺着掌缝一滴滴落在舞台的地板上......终于将刀子从费奥多尔的手中抽了出来,果戈里用力甩了一下刀上的鲜血,向他咧起嘴角。

「这样,您不是就能看到我了吗?」

-TBC-

*出自《奥赛罗》原文。

总有一种开启了修罗场的感觉,我决定快乐地打上果西的tag,毕竟这对大男孩真是太好了!

果戈里终于捅费季卡了!开心!

评论(8)
热度(58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百里从心 | Powered by LOFTER